【leo司】十指緊扣

※司第一人稱

※白色情人節快樂

一、砂糖

今天姊姊大人問了我一個奇妙的問題：「愛情的成分有什麼？」
這個問句本身沒什麼，主要是就我所知，依照姊姊大人個性很少會問這類的問題，這讓我感到稍稍驚訝，畢竟姊姊大人忙碌的程度總讓人認為她這生的伴侶就是工作。
我努力辨認姊姊大人獨特的應答方式所想表達的，大致理解她的意思了，她想趁著空檔構思下個夢幻祭的服裝，主題正是與此相關，於是到處找人採訪希望透過每個人給一個關鍵字獲得發想，我想起姊姊大人剛轉校時也做過類似的事情，不禁微微一笑，真是一如既往的認真，讓人萬分欽佩。
我仔細思考，希望能給姊姊大人一點幫助。
想著想著，腦海不自覺勾勒出某個人的身形，他的笑容張揚，舞臺上姿態凜凜，我脫口而出：「大概是『忠誠』吧？」
她似乎喜歡我的答案，笑著摸了摸我的頭。
不管怎麼說，這樣當我是小孩子的舉止，讓我有點難為情。愣愣看著她離去，直到背後多了個重量，我差點因此跌倒。
「終於找到スオ～了！你怎麼站這發呆啊？」
「我並沒有發呆，還有請leader不要隨便撲到人身上，萬一我剛剛沒穩住，連您也會受傷的！」輕巧轉身掙脫了懷抱看著對方，我擰起眉頭。真不小心跌倒就算了，萬一傷到了手……
「抱歉抱歉，我一時煞不住，下次不會再這樣了！為了賠罪這個給你──啊啊不是，這個本來就是要給你的！」
透明袋子裝著幾個模樣不太整齊的餅乾，他如同對待珍寶，小心翼翼放我手裡。
「是我親手做的喔哇哈哈哈！」
「咦，是您親手做的？」手上的東西頓時沉重些許。
他狡黠一笑：「嗯嗯，不過吃的時候別被セナ發現囉！」
雖然因為鄰近畢業的緣故，瀨名前輩也不常遇見，我反倒訝異leader變得比以往更加好找，好像是自從……情人節之後……
「……知道了，謝謝leader。」
下午難得的清閒，我吃著leader做的餅乾，想著他離去前略紅的臉龐和猶疑的眼神，面上有些發熱。末了意猶未盡地舔舐指端。好甜，身心徹底放鬆下來，細細品味讓我感到愉快的滋味，覺得，裡頭一定加了滿滿的砂糖。

二、絲帶

我注意到那條紅色的絲帶，鬼使神差纏繞在無名指上，端詳幾秒，微微紅了臉。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，這樣宛若惡作劇的舉止，讓心臟跳動越來越劇烈，偏偏這種時候又想起那個人，畢竟我從沒經歷這樣「失控」，心態上有些無措。我閉上眼試圖將幾乎刻印在腦海的身影抹去，睜眼便把絲帶扯下放入口袋，湮滅證據的手法拙劣的令我發笑，也不是什麼大事，情緒卻總是大起大落，喝了口茶滋潤乾澀得喉嚨，輕吁了氣，最近的自己實在太過敏感，是因為即將迎接短暫又漫長的畢業季嗎？
至少心情上是漫長的。
「ス〜ちゃん真是好孩子，已經幫老爺爺準備好茶點了。」
我抬頭，對上戲謔的神情。
他全都看到了。
我忽然想起同年級中個子高挑的那位的口頭禪：好想死。
「凜月前輩，下午好，您今天起得真早。」以這個人古怪的時差來說，大中午的居然醒著，實在稀奇。
瞄到他頭上黏了幾根雜草，估計剛才就睡在附近，我擰眉，站起身替他伸手取下。
做Idol要隨時注意形象啊……雖然這樣的前輩仍擁有眾多粉絲追捧的樣子。
「因為，嗅到了有趣的味道。」
凜月前輩語帶探究，與幾分看戲的悠閒。

三、走廊

當我看見長長地走廊那端，瀨名前輩迎面走來並且眼神示意自己不能跑的時候，我更想逃跑了，因為剛剛才下肚一袋味道還挺不錯的餅乾配上自己準備的茶。
雖然有三分之一被不道德的某前輩劫走了。
「瀨名前輩，下午好。」我給如此鎮定的自己打滿分。
「かさくん，」瀨名前輩在我面前站定，他環起修長的讓人羨慕的手，較高的身段給我帶來些許壓迫感，湖藍色的銳利目光審視般從頭掃到腳：「又偷吃了？」
打擊人的自信心不是值得鼓勵的事情，瀨名前輩。
「看在上次健檢報告重量沒增加的份上，繞你一次。」
謝謝您的不殺之恩。
「不說廢話了，我找你是要給你這個。」
我接下，那是一本頗有質感與份量的小書，翻開來全是凜然的字跡。
「這是想歌詞的時候隨手記下的，以後我應該用不上，就給你了。」
不禁帶著敬重的心情翻看。我意識到，他給我的不單純只是因為數次的翻閱顯得略顯殘舊的本子，而是滿滿的心意，對留下來的人，對Knights；也是隱晦的擔憂，費盡千辛萬苦保護下來的領土，能不能延續，甚至散發更加強烈的光芒呢？
我的目光定在一行字上：你們從不會讓我失望。
寫的特別用力，筆跡看起來比其他還要新穎。
我抬頭，瀨名前輩早就不見人影。
……真是溫柔的人啊。
不過翻到途中我發現某幾頁有明顯的撕痕。
那些消失的紙頁到底寫了什麼呢？嗯，還是不要過多探究的好。

四、夢境

「司ちゃん做過夢嗎？」
隔日略顯冷清的練習室裡，鳴上前輩一臉認真的看著我。
「自從Knights真正意義上團結起來後，快樂的像是天天做了場捨不得醒來的美夢呢。」
我靜靜地聽著。
自從leader回歸的這段時間，的確美好的不似真實，又切實存在的。
「然而無論多麼美好，也必須清醒過來呢！」
我明白的，鳴上前輩只是需要個訴說、傾吐的對象，因此我只需要認真看著對方，做一個好的聆聽者就好。
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，平時看來堅強可靠的鳴上前輩，眼角隱約泛著光點。

五、甜膩

又隔了一日，我再度碰上leader。
那個人卻是以一個吻作為招呼。
What……wait！
「您、您在做什麼？！」
「欸？親你啊，スオ～不知道嗎？」
我該知道什麼？
我深深吸氣，抑制想把這個沒禮貌的人打一頓的心情：「您不覺得親吻之前還得做點什麼嗎？」
例如告白之類。
Leader滿臉不解，好像我說了外星語言。
不對，搞不好他會很開心的回應我うっちゅ～外加手比剪刀。
「什麼，你接受我的回禮不就是答應和我交往的意思嗎？」
什麼跟什麼？這個人，這個人真是……
「請問，到底是誰讓您產生這樣寡廉鮮恥的妄想了啊？！」
「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絕我囉？」Leader不敢置信地倒退幾步。
怎麼可能！
我腦海一熱。「不是！」憑藉一股氣不小心脫口，我愣住，這該怎麼收尾？尤其當他眼神炙熱的看著我時，真……真是……我越發無措，leader突然握住我的手，就這麼、難得安靜地看著我。
就我所知，他安靜的時候僅有寫曲、睡覺，像這樣真的非常少見。
無名指那處有點發癢。
我忽然想起那條紅色絲帶。
「我大概也是……」回視只留下我的倒影的翠綠眼，手上與身體的溫度越來越明顯。
那時候的leader笑得特別好看特別陽光，甜膩的像是那日下午品嚐到的滋味，久久無法從心頭散去。

六、十指緊扣

他再次親吻上來，氣息帶著喜悅，他的舌葉纏上我的，親暱的磨蹭，我有點招架不住越來越猛烈的攻勢，不自覺喘了幾聲，好不容易分離幾秒，leader似乎又要湊近，我紅著臉抬手遮住他的嘴，換來困惑的神情。
「等等、果然還是太快了！」
我並不討厭leader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，但是……那種意識與身體逐漸脫離掌控的虛軟感讓我不大適應。
Leader偏頭看著我像是確認什麼。忽然有點好奇，不曉得我在他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模樣？從何時開始，他看待我，以及我看待他的方式脫離了正軌？
然後他牽起我的手，十指緊扣。
在發展成這樣之前似乎這麼牽過。
對視一眼，達成共識般，不約而同笑了起來。